第134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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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消息
收到蝙蝠俠消息的當然是守衛的馬甲, 也就是普蕾爾最早在系統內註冊的那個工作賬號。
如果讓普蕾爾自己備註，那肯定會給布魯斯的聯系方式備註“貓耳俠”“百特曼”一類的，但這個備註不是她自己寫的。
她也沒把這個賬號給蝙蝠俠, 頂多是布魯斯試圖雇傭她的時候聯系過幾次, 所以名字是系統自動生成的。
於是普蕾爾第一時間先給改了個備註。
至於布魯西寶貝大中午的到底是沒睡還是提前被提溜起來了……
普蕾爾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關鍵詞，最近熱詞條上果然有屬於布魯西寶貝的位置。
“哥譚小王子大戰三姐妹？”普蕾爾看著這個標題，心說全世界的狗仔起名水平都一個樣，主打一個沒下線但吸引眼球。
“你說什麽呢？”愛麗絲湊過來看了一眼, 眼睛在看到標題的瞬間就瞇了起來。
“只是有點感慨，人和人的精力確實是不一樣的哦。”普蕾爾咋舌。
普蕾爾從小就是那種覺多睡眠質量又好的人, 躺到床上輕輕松松就能睡個十二小時。
雖然也能接受特殊情況熬夜，但她前一天晚上要是出門做任務，第二天肯定一覺睡到下午茶甚至晚飯了。
布魯斯竟然可以做到前一天晚上高強度腦力體力運動, 然後無縫銜接第二天白日宣那啥和三胞胎美人姐妹妖精打架，從床上爬起來後又跑來找守衛小姐去幹活。
真是了不得啊, 百特曼先生。
某種意義上甚至讓人感覺他才是那個擁有鋼鐵之軀的人呢。
“你有其他工作了？”愛麗絲意識到了什麽。
“也不一定, 我問問。”普蕾爾在系統上劈裏啪啦回覆消息。
蝙蝠俠有緊急情況需要告知, 但事情也不一定真的很緊急。
畢竟守衛是個雇傭兵, 說不準此刻是不是有工作在忙，蝙蝠俠對哥譚了如指掌不代表他能對紐約也這麽幹, 且不說人在紐約的一眾超英願不願意, 他自己的精力也不允許。
布魯斯給守衛發完了信息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倒在床上就要昏迷過去。
結果這次守衛消息回得快，他給自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眼看著就要進入夢鄉了，消息回覆的提示音就這麽響起了。
布魯西寶貝閉著眼睛艱難地伸出手摸摸摸,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微微側頭, 睜開一只眼睛看消息內容。
【守衛】：現在？白天？你確定？你把睡眠進化掉了？你確實只是蝙蝠俠不是蝙蝠精對吧？
如果這會布魯斯的腦子還清醒，他會冷笑一聲然後立刻把守衛call過來。
但連續多日的高強度工作已經讓他這會的腦子不那麽清醒了，守衛小姐的消息在他的大腦裏來來回回轉了三圈也沒能讓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好了，布魯斯老爺，我會幫您回覆守衛小姐的信息，您現在最需要的事情是休息。”體貼的阿福從布魯斯的手裏抽走了手機。
困倦的布魯斯話都說不清楚，黑色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顫抖了幾下緩緩下落著遮住了藍色的眼睛，整個人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一樣縮回被子裏，呢喃了兩句不知道是什麽語言、也不知道是什麽內容的話之後，徹底斷片。
老管家熟練地退出布魯斯的臥室，緩慢且安靜地關上門。
他低頭看了一遍消息，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好問題，守衛小姐，如果有機會，我也很想這麽問一問。”
阿福編輯了一個大概內容為“不著急，晚上十二點左右在哥譚見面”的信息，當然，措辭習慣是根據蝙蝠俠那邊來的。
蝙蝠俠擁有很多幫手這件事不是秘密，但蝙蝠俠有個叫作“便士一”的幫手這件事卻不是誰都知道的。
已經過了想要成為超級英雄年紀的老管家對自家老爺的夜間生活沒有什麽興趣，甚至一定程度上還不怎麽讚同，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阿福都很低調的隱藏住“便士一”的存在。
而布魯斯為了老管家的安全考慮，也做了同樣的決定。
另一邊的普蕾爾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覆，收回系統屏幕和自己的手機，挽住身邊的愛麗絲：“走吧，不耽誤咱們下午的活動呢！”
“下午還有活動？”愛麗絲微微睜大眼睛。
“我新買了一個莊園嘛，你還沒見過，正好內部硬裝已經結束了，一塊去看看嘛。”普蕾爾蹦蹦跳跳。
“哦對，聽你說起過…好啊。”愛麗絲點點頭。
買衣服其實沒花太多的時間，不過因為普蕾爾早上起得晚，因此現在也差不多是該吃午飯的時間了。
好朋友這麽久沒見面，那自然要吃點好的。
愛麗絲走的這段時間，基本就是繞著阿美莉卡轉了大半圈，主要在山裏待著的比較多，遠離人煙，腦袋上又有遮掩，阿爾茜也能變回來放松一下。
所以漢堡一類的快餐是真的吃膩了，畢竟在山邊或者公路旁邊的小店也就是這些東西，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至於說打獵……
“也還沒有到這種地步。”愛麗絲有些無語地看著普蕾爾，回答道。
“嘿嘿。”問了個傻問題的普蕾爾撓撓頭，抓著好友走進了一家餐館。
雖然大家都默認，有錢人的錢更好騙，就像是臉大的盤子只上一口菜的高檔餐廳和近些年的新品每次都能突破人類審美下線的奢侈品一類的，但大部分情況下，尤其是那種開了很久也依舊很貴的餐廳，味道很大概率確實是不錯的。
普蕾爾和愛麗絲這次去嘗試了一家據說有著一百多年歷史、曾接待過總統和多位歷史名人的牛排館，點了他們家最有名的羊排。
嗯沒錯，一家牛排館，最有名的菜竟然是羊排。
普蕾爾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很想吐槽了，不過轉念想想這種事情多得很，也就作罷。
一個一斤多的羊排完整地放在盤子裏，只是看看就覺得非常有安全感了，兩個人還點了其他的小配菜，比如普蕾爾很好奇的波蘭餃子。
愛麗絲和普蕾爾兩位女士雖然看著不纖細，但也絕對說不上胖，點餐時好心的服務生小姐姐還提示她們量比較大，得到“沒關系”的回答後不再多言，然後多少有些吃驚地看著兩位女士吃下了數量眾多的食物。
並且肚子也沒什麽變化。
“飯都吃哪去了？”愛麗絲戳了戳普蕾爾腰身，嘖嘖稱奇。
她今天穿了緊身的打底，吃完飯後變化不大，但還是能看出來肚子圓潤了一些的弧度。普蕾爾就不一樣了，吃得比她多，結果肚子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其實我的飯沒有進肚子就直接變成能量被吸收了。”普蕾爾深沈地說，結果說完自己就憋不住笑了。
她確實也不太清楚，不過她的體重確實也會有所浮動，並且雖然是游戲建模的身體，但不僅需要吃喝拉撒，也會肌肉酸痛、出汗和受傷。
感覺又科學又不科學的。
不過，總之是一頓很棒的午飯。
-
晚上，守衛小姐準時出現在了哥譚的地界。
韋恩大廈周圍有許多上個世紀殘留下的老建築物，守衛小姐不知道怎麽上去的，此刻正在試探性地踩樓層側邊凸出去的滴水獸。
“這些滴水獸，真的每個都不一樣誒！”守衛小姐看向身邊的同伴，驚奇極了。
“今天下午哥譚剛下了雨，小心滑下去。”守衛身邊跟著的女士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只長得好有趣。”守衛根本不搭茬，蹲下去看旁邊那只滴水獸。
“好眼光，這是我最喜歡的滴水獸了。”一道清爽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聲音來得有點突然，但守衛小姐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幹脆一下坐到滴水獸上，轉過身打招呼：“^ ^喲，夜翼。”
“嗨，你到得好早，這位是？”黑藍色緊身制服的夜翼站在更高一層的房頂，一邊打招呼，一邊動作輕盈的跳下來。
明明是很大一只，但落下來的時候卻沒有太大的動靜，只這一個動作就看得出來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這是我朋友，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的。”普蕾爾伸手做了個展示的動作。
“你好，夜翼。”相比較守衛而言打扮的就清爽多了的女士走上前幾步，伸手，“你能叫我…Warrior（戰士）。”
跟著普蕾爾的自然是愛麗絲，她尋思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在家裏怪無聊的，也有點擔心哥譚這邊的環境，於是幹脆跟著一塊出門了。
蝙蝠俠沒道理嫌棄幫手多吧？況且他也沒說只要守衛一個人來啊。
愛麗絲從普蕾爾那裏揪來了她現在很少用的那種套頭全黑面罩，搭配黑色禮帽、深咖色的皮衣、工裝褲和高筒靴，營造出了一種游戲中神秘騎士的氣場。
再搭配上她挎在腰間的槍，給自己起代號“戰士”也算是合理。
“守衛和戰士。”夜翼先是和愛麗絲握了手，然後非常自來熟地左右晃了晃視線，調侃著，“很棒的組合。”
“就像蝙蝠俠和羅賓？哦…或者活力雙雄（Dynamic Duo）？”普蕾爾眼鏡上出現了圓圓的眼睛，眨啊眨的。
“哈，好久沒聽過這個說法了。”夜翼叉腰，感慨地點點頭，“真懷念。”
“懷念過去是變老的前兆，想退休了嗎？”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大家回頭一看，依舊是紅桶造型的傑森大咧咧地站在上層樓頂。
“喲，大紅，你怎麽來了？”迪克毫不在意地伸手打招呼，假裝沒聽到叛逆弟弟剛才的發言。
“怎麽？布魯德海文的人能來，我就不行？”傑森嗤笑一聲，“老頭子最近搞出來的動靜是聾子也能聽到的地步，我就算還在土裏埋著也得爬出來看看是個什麽情況啊。”
“啊……大紅，別這樣。”迪克捂臉。
傑森·地獄笑話愛好者·說地獄笑話跟呼吸一樣自然·紅頭罩·陶德聳聳肩，從上邊跳下來：“老頭子呢？年紀大了，動作也慢了？”
“他馬上就來。”迪克解釋。
然後傑森視線一轉，看見普蕾爾坐著的滴水獸：“哦，你坐著的是我最喜歡的滴水獸伯尼，有眼光。”
“等一下，滴水獸有名字？”普蕾爾擡手震驚極了。
愛麗絲也很震驚，但她臉上沒有能展示電子表情的眼鏡，所以看不出來。
“對啊，每個都有，不過我大多記不住。”傑森理所應當地點頭，旁邊的迪克也跟著點頭。
“……那我姑且問一句，哥譚最高最遠也是最孤立的那個，叫什麽？”普蕾爾往身後的方向指了指。
“克拉克（註一）。”迪克和傑森異口同聲。
“什麽？！”普蕾爾聲音拉高，不敢置信，“叫什麽？！”
“你說的是懷裏抱著個箱子還用石鎖扣住的那個對吧？”傑森問道，看到守衛小姐點頭後很是確認，“沒錯，就是那個，叫克拉克，怎麽了？”
普蕾爾：“……”
想說點什麽，但是轉念一想又什麽都不能說。
有種突然聽到了驚天大瓜想立刻馬上和朋友分享結果發現朋友就是瓜主的憋悶感。
普蕾爾憋屈：“沒什麽，很震驚，這個名字好普通……你們叫一個惡魔形態的滴水獸克拉克啊？”
是的沒錯，克拉克在阿美莉卡是個非常非常普遍的名字，雖然不至於像是“約翰”“威廉”一樣到處都是，但也絕不罕見，拉斐特集團的CEO秘書團裏就有一個男士叫克拉克。
而且這個名字在古代英語裏是“牧師”的含義，安在一個滴水獸頭上，還是惡魔樣子的滴水獸，感覺很是黑暗笑話。
“呃……蝙蝠俠起的，你去問他。”一代羅賓和二代羅賓對視一眼，紛紛甩鍋。
不，我不用問，要是說這個名字和超人沒半點關系她是絕對不可能信的。普蕾爾暗戳戳在內心尖叫。
好在系統提示在這個時候拯救了她。
飛行道具的提示音響起，普蕾爾瞥了一眼地圖，擡頭看正上方：“有人來了。”
“？”迪克和傑森同時擡頭，然後隱約看到了雲層中熟悉的蝙蝠戰機。
蝙蝠戰機主打的就是一個靜音，否則非常不利於日常的活動，也很容易掩蓋不尋常的動靜。
迪克和傑森都沒有意識到蝙蝠戰機的到來，守衛是怎麽知道的？
而且看雲層的軌跡，蝙蝠戰機應該是從守衛背對著的方向過來的，沒道理她能看到啊！
幾秒後，一個黑影輕盈地落在了他們身邊。
“喲，蝙蝠。”普蕾爾伸手打招呼，嘿咻一聲從滴水獸上起來，拍拍手，跳到愛麗絲身邊。
“守衛。”蝙蝠俠一如既往地沈默寡言，他將視線投到守衛身邊的陌生女性身上。
“這是戰士，守衛的朋友。”迪克立刻幫忙介紹。
“這次又要收個友情價嗎？”傑森緊隨其後地調侃普蕾爾。
“說到這我才想起來呢。”普蕾爾搖搖頭，“蝙蝠俠先生沒給錢，只叫我過來，也沒說什麽事情。”
“真不公平。”傑森憤懣，“你對我可沒有這麽好說話。”
“誰說的，第一次交易的時候我不也超好說話嗎？”普蕾爾指指點點，表示你不坑我你也有這個待遇。
坑人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雖然傑森不覺得自己是火葬場，但有預感這個話題之後是躲不過去了。他面具下的眉頭挑了挑，沒繼續發散話題。
“確實有事。”布魯斯也沒有接話題，不過是錢罷了，守衛要是找他要，給就是了，“你給我的定位坐標出了點問題。”
“什麽？”普蕾爾楞了一下，回憶了兩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麽坐標。
“你是怎麽解碼這些內容的？”布魯斯追問。
“什麽意思？”普蕾爾瞇起眼睛。
“代碼裏包含著病毒，非常隱蔽的那種，但是我猜你不是自己解碼的對吧？”布魯斯把問句說出了陳述句的氣勢，“誰做的？”
普蕾爾皺眉：“友善點，她能信任。”
布魯斯：“不，我是說，她已經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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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蝙蝠俠消息的當然是守衛的馬甲, 也就是普蕾爾最早在系統內註冊的那個工作賬號。
如果讓普蕾爾自己備註，那肯定會給布魯斯的聯系方式備註“貓耳俠”“百特曼”一類的，但這個備註不是她自己寫的。
她也沒把這個賬號給蝙蝠俠, 頂多是布魯斯試圖雇傭她的時候聯系過幾次, 所以名字是系統自動生成的。
於是普蕾爾第一時間先給改了個備註。
至於布魯西寶貝大中午的到底是沒睡還是提前被提溜起來了……
普蕾爾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關鍵詞，最近熱詞條上果然有屬於布魯西寶貝的位置。
“哥譚小王子大戰三姐妹？”普蕾爾看著這個標題，心說全世界的狗仔起名水平都一個樣，主打一個沒下線但吸引眼球。
“你說什麽呢？”愛麗絲湊過來看了一眼, 眼睛在看到標題的瞬間就瞇了起來。
“只是有點感慨，人和人的精力確實是不一樣的哦。”普蕾爾咋舌。
普蕾爾從小就是那種覺多睡眠質量又好的人, 躺到床上輕輕松松就能睡個十二小時。
雖然也能接受特殊情況熬夜，但她前一天晚上要是出門做任務，第二天肯定一覺睡到下午茶甚至晚飯了。
布魯斯竟然可以做到前一天晚上高強度腦力體力運動, 然後無縫銜接第二天白日宣那啥和三胞胎美人姐妹妖精打架，從床上爬起來後又跑來找守衛小姐去幹活。
真是了不得啊, 百特曼先生。
某種意義上甚至讓人感覺他才是那個擁有鋼鐵之軀的人呢。
“你有其他工作了？”愛麗絲意識到了什麽。
“也不一定, 我問問。”普蕾爾在系統上劈裏啪啦回覆消息。
蝙蝠俠有緊急情況需要告知, 但事情也不一定真的很緊急。
畢竟守衛是個雇傭兵, 說不準此刻是不是有工作在忙，蝙蝠俠對哥譚了如指掌不代表他能對紐約也這麽幹, 且不說人在紐約的一眾超英願不願意, 他自己的精力也不允許。
布魯斯給守衛發完了信息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倒在床上就要昏迷過去。
結果這次守衛消息回得快，他給自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眼看著就要進入夢鄉了，消息回覆的提示音就這麽響起了。
布魯西寶貝閉著眼睛艱難地伸出手摸摸摸,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手機，微微側頭, 睜開一只眼睛看消息內容。
【守衛】：現在？白天？你確定？你把睡眠進化掉了？你確實只是蝙蝠俠不是蝙蝠精對吧？
如果這會布魯斯的腦子還清醒，他會冷笑一聲然後立刻把守衛call過來。
但連續多日的高強度工作已經讓他這會的腦子不那麽清醒了，守衛小姐的消息在他的大腦裏來來回回轉了三圈也沒能讓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好了，布魯斯老爺，我會幫您回覆守衛小姐的信息，您現在最需要的事情是休息。”體貼的阿福從布魯斯的手裏抽走了手機。
困倦的布魯斯話都說不清楚，黑色的睫毛如同蝶翼般顫抖了幾下緩緩下落著遮住了藍色的眼睛，整個人像是融化了的巧克力一樣縮回被子裏，呢喃了兩句不知道是什麽語言、也不知道是什麽內容的話之後，徹底斷片。
老管家熟練地退出布魯斯的臥室，緩慢且安靜地關上門。
他低頭看了一遍消息，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好問題，守衛小姐，如果有機會，我也很想這麽問一問。”
阿福編輯了一個大概內容為“不著急，晚上十二點左右在哥譚見面”的信息，當然，措辭習慣是根據蝙蝠俠那邊來的。
蝙蝠俠擁有很多幫手這件事不是秘密，但蝙蝠俠有個叫作“便士一”的幫手這件事卻不是誰都知道的。
已經過了想要成為超級英雄年紀的老管家對自家老爺的夜間生活沒有什麽興趣，甚至一定程度上還不怎麽讚同，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阿福都很低調的隱藏住“便士一”的存在。
而布魯斯為了老管家的安全考慮，也做了同樣的決定。
另一邊的普蕾爾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覆，收回系統屏幕和自己的手機，挽住身邊的愛麗絲：“走吧，不耽誤咱們下午的活動呢！”
“下午還有活動？”愛麗絲微微睜大眼睛。
“我新買了一個莊園嘛，你還沒見過，正好內部硬裝已經結束了，一塊去看看嘛。”普蕾爾蹦蹦跳跳。
“哦對，聽你說起過…好啊。”愛麗絲點點頭。
買衣服其實沒花太多的時間，不過因為普蕾爾早上起得晚，因此現在也差不多是該吃午飯的時間了。
好朋友這麽久沒見面，那自然要吃點好的。
愛麗絲走的這段時間，基本就是繞著阿美莉卡轉了大半圈，主要在山裏待著的比較多，遠離人煙，腦袋上又有遮掩，阿爾茜也能變回來放松一下。
所以漢堡一類的快餐是真的吃膩了，畢竟在山邊或者公路旁邊的小店也就是這些東西，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至於說打獵……
“也還沒有到這種地步。”愛麗絲有些無語地看著普蕾爾，回答道。
“嘿嘿。”問了個傻問題的普蕾爾撓撓頭，抓著好友走進了一家餐館。
雖然大家都默認，有錢人的錢更好騙，就像是臉大的盤子只上一口菜的高檔餐廳和近些年的新品每次都能突破人類審美下線的奢侈品一類的，但大部分情況下，尤其是那種開了很久也依舊很貴的餐廳，味道很大概率確實是不錯的。
普蕾爾和愛麗絲這次去嘗試了一家據說有著一百多年歷史、曾接待過總統和多位歷史名人的牛排館，點了他們家最有名的羊排。
嗯沒錯，一家牛排館，最有名的菜竟然是羊排。
普蕾爾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就很想吐槽了，不過轉念想想這種事情多得很，也就作罷。
一個一斤多的羊排完整地放在盤子裏，只是看看就覺得非常有安全感了，兩個人還點了其他的小配菜，比如普蕾爾很好奇的波蘭餃子。
愛麗絲和普蕾爾兩位女士雖然看著不纖細，但也絕對說不上胖，點餐時好心的服務生小姐姐還提示她們量比較大，得到“沒關系”的回答後不再多言，然後多少有些吃驚地看著兩位女士吃下了數量眾多的食物。
並且肚子也沒什麽變化。
“飯都吃哪去了？”愛麗絲戳了戳普蕾爾腰身，嘖嘖稱奇。
她今天穿了緊身的打底，吃完飯後變化不大，但還是能看出來肚子圓潤了一些的弧度。普蕾爾就不一樣了，吃得比她多，結果肚子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其實我的飯沒有進肚子就直接變成能量被吸收了。”普蕾爾深沈地說，結果說完自己就憋不住笑了。
她確實也不太清楚，不過她的體重確實也會有所浮動，並且雖然是游戲建模的身體，但不僅需要吃喝拉撒，也會肌肉酸痛、出汗和受傷。
感覺又科學又不科學的。
不過，總之是一頓很棒的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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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守衛小姐準時出現在了哥譚的地界。
韋恩大廈周圍有許多上個世紀殘留下的老建築物，守衛小姐不知道怎麽上去的，此刻正在試探性地踩樓層側邊凸出去的滴水獸。
“這些滴水獸，真的每個都不一樣誒！”守衛小姐看向身邊的同伴，驚奇極了。
“今天下午哥譚剛下了雨，小心滑下去。”守衛身邊跟著的女士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只長得好有趣。”守衛根本不搭茬，蹲下去看旁邊那只滴水獸。
“好眼光，這是我最喜歡的滴水獸了。”一道清爽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聲音來得有點突然，但守衛小姐一點也沒有被嚇到，幹脆一下坐到滴水獸上，轉過身打招呼：“^ ^喲，夜翼。”
“嗨，你到得好早，這位是？”黑藍色緊身制服的夜翼站在更高一層的房頂，一邊打招呼，一邊動作輕盈的跳下來。
明明是很大一只，但落下來的時候卻沒有太大的動靜，只這一個動作就看得出來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這是我朋友，來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上的。”普蕾爾伸手做了個展示的動作。
“你好，夜翼。”相比較守衛而言打扮的就清爽多了的女士走上前幾步，伸手，“你能叫我…Warrior（戰士）。”
跟著普蕾爾的自然是愛麗絲，她尋思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在家裏怪無聊的，也有點擔心哥譚這邊的環境，於是幹脆跟著一塊出門了。
蝙蝠俠沒道理嫌棄幫手多吧？況且他也沒說只要守衛一個人來啊。
愛麗絲從普蕾爾那裏揪來了她現在很少用的那種套頭全黑面罩，搭配黑色禮帽、深咖色的皮衣、工裝褲和高筒靴，營造出了一種游戲中神秘騎士的氣場。
再搭配上她挎在腰間的槍，給自己起代號“戰士”也算是合理。
“守衛和戰士。”夜翼先是和愛麗絲握了手，然後非常自來熟地左右晃了晃視線，調侃著，“很棒的組合。”
“就像蝙蝠俠和羅賓？哦…或者活力雙雄（Dynamic Duo）？”普蕾爾眼鏡上出現了圓圓的眼睛，眨啊眨的。
“哈，好久沒聽過這個說法了。”夜翼叉腰，感慨地點點頭，“真懷念。”
“懷念過去是變老的前兆，想退休了嗎？”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大家回頭一看，依舊是紅桶造型的傑森大咧咧地站在上層樓頂。
“喲，大紅，你怎麽來了？”迪克毫不在意地伸手打招呼，假裝沒聽到叛逆弟弟剛才的發言。
“怎麽？布魯德海文的人能來，我就不行？”傑森嗤笑一聲，“老頭子最近搞出來的動靜是聾子也能聽到的地步，我就算還在土裏埋著也得爬出來看看是個什麽情況啊。”
“啊……大紅，別這樣。”迪克捂臉。
傑森·地獄笑話愛好者·說地獄笑話跟呼吸一樣自然·紅頭罩·陶德聳聳肩，從上邊跳下來：“老頭子呢？年紀大了，動作也慢了？”
“他馬上就來。”迪克解釋。
然後傑森視線一轉，看見普蕾爾坐著的滴水獸：“哦，你坐著的是我最喜歡的滴水獸伯尼，有眼光。”
“等一下，滴水獸有名字？”普蕾爾擡手震驚極了。
愛麗絲也很震驚，但她臉上沒有能展示電子表情的眼鏡，所以看不出來。
“對啊，每個都有，不過我大多記不住。”傑森理所應當地點頭，旁邊的迪克也跟著點頭。
“……那我姑且問一句，哥譚最高最遠也是最孤立的那個，叫什麽？”普蕾爾往身後的方向指了指。
“克拉克（註一）。”迪克和傑森異口同聲。
“什麽？！”普蕾爾聲音拉高，不敢置信，“叫什麽？！”
“你說的是懷裏抱著個箱子還用石鎖扣住的那個對吧？”傑森問道，看到守衛小姐點頭後很是確認，“沒錯，就是那個，叫克拉克，怎麽了？”
普蕾爾：“……”
想說點什麽，但是轉念一想又什麽都不能說。
有種突然聽到了驚天大瓜想立刻馬上和朋友分享結果發現朋友就是瓜主的憋悶感。
普蕾爾憋屈：“沒什麽，很震驚，這個名字好普通……你們叫一個惡魔形態的滴水獸克拉克啊？”
是的沒錯，克拉克在阿美莉卡是個非常非常普遍的名字，雖然不至於像是“約翰”“威廉”一樣到處都是，但也絕不罕見，拉斐特集團的CEO秘書團裏就有一個男士叫克拉克。
而且這個名字在古代英語裏是“牧師”的含義，安在一個滴水獸頭上，還是惡魔樣子的滴水獸，感覺很是黑暗笑話。
“呃……蝙蝠俠起的，你去問他。”一代羅賓和二代羅賓對視一眼，紛紛甩鍋。
不，我不用問，要是說這個名字和超人沒半點關系她是絕對不可能信的。普蕾爾暗戳戳在內心尖叫。
好在系統提示在這個時候拯救了她。
飛行道具的提示音響起，普蕾爾瞥了一眼地圖，擡頭看正上方：“有人來了。”
“？”迪克和傑森同時擡頭，然後隱約看到了雲層中熟悉的蝙蝠戰機。
蝙蝠戰機主打的就是一個靜音，否則非常不利於日常的活動，也很容易掩蓋不尋常的動靜。
迪克和傑森都沒有意識到蝙蝠戰機的到來，守衛是怎麽知道的？
而且看雲層的軌跡，蝙蝠戰機應該是從守衛背對著的方向過來的，沒道理她能看到啊！
幾秒後，一個黑影輕盈地落在了他們身邊。
“喲，蝙蝠。”普蕾爾伸手打招呼，嘿咻一聲從滴水獸上起來，拍拍手，跳到愛麗絲身邊。
“守衛。”蝙蝠俠一如既往地沈默寡言，他將視線投到守衛身邊的陌生女性身上。
“這是戰士，守衛的朋友。”迪克立刻幫忙介紹。
“這次又要收個友情價嗎？”傑森緊隨其後地調侃普蕾爾。
“說到這我才想起來呢。”普蕾爾搖搖頭，“蝙蝠俠先生沒給錢，只叫我過來，也沒說什麽事情。”
“真不公平。”傑森憤懣，“你對我可沒有這麽好說話。”
“誰說的，第一次交易的時候我不也超好說話嗎？”普蕾爾指指點點，表示你不坑我你也有這個待遇。
坑人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雖然傑森不覺得自己是火葬場，但有預感這個話題之後是躲不過去了。他面具下的眉頭挑了挑，沒繼續發散話題。
“確實有事。”布魯斯也沒有接話題，不過是錢罷了，守衛要是找他要，給就是了，“你給我的定位坐標出了點問題。”
“什麽？”普蕾爾楞了一下，回憶了兩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麽坐標。
“你是怎麽解碼這些內容的？”布魯斯追問。
“什麽意思？”普蕾爾瞇起眼睛。
“代碼裏包含著病毒，非常隱蔽的那種，但是我猜你不是自己解碼的對吧？”布魯斯把問句說出了陳述句的氣勢，“誰做的？”
普蕾爾皺眉：“友善點，她能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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